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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图腾》:弱肉强食的自然守则

时间:2011-04-28 | 来源:《扬州晚报》 | 作者:

   读完这本书《大漠图腾》,我一直在想,如果把我放到那样的境况里,我是否会杀了骆驼西西,救自己一命;是否会将?西的孩子卖给动物园,去换取新的汽车。我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孩子?而自己的孩子是否又会理解我所做的。

   这个故事很简单,一家三口在沙漠旅行中偶遇趴在路边临产且生病而被驼群抛弃的骆驼西西,小主人公用草喂食骆驼使其恢复体力,而突入起来的沙漠风暴把一家人困在沙漠。于是,一家人与骆驼西西一起寻找走出沙漠的路。期间,骆驼西西产下幼子小西西,同时与一家人一起抗击突袭的狼群,而它的奶水也维系着小西西和这一家三口的生命。小主人公最终病倒了,当他醒来时,他却发现父亲已经将西西宰杀做了肉汤,而将小西西卖给了动物园……

   读完这些文字,我想大部分人的第一感觉总是“怎么可以这样呢?”一个恩赐过你的、与你同路的、你也同样帮助过的、爱抚过的伙伴,最后竟然被宰杀,吃掉,只为了自己活下去。只因为他是动物吗?动物之于人,到底是人类统治的世界中占有什么样的地位?动物,不论温顺的或是暴躁的,仿佛都成为人类的工具和玩物:温顺的,被放在农场耕田和放车套下运输;暴躁的,被放在动物园或杂技团供人大笑。还有很多动物,被放入锅中做成食物、放在酒中做成补品、制造成皮草或做成标本放在富人的客厅里。

   弱肉强食,是自然的守则。但是人类这样的?对强势族群,本来应该担负起更大的责任去维系这个世界的平衡。只不过,不知道当初诺亚造方舟搭载了人类和动物,拯救动物的目的是否是把动物当做人类欲望的供应商?而人类却确实的把动物和自然当成了神话故事中的聚宝盆,以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而从道义角度讲,人类为了生存而杀死陪伴自己的动物,这也并非是特例。也曾看到过类似的故事,旅行家在极地旅行时因天气原因被困住,在这期间,只能杀死自己的雪橇犬充饥,最终活了下来。我听到这个故事都感到诧异。可能我没有在那种极端的环境中,无法想象当事人的想法。只是听者都会觉?可怜,而生者有的可能更多是庆幸和感激吧。当你亲手把一个朋友置于死地,而仅为了自己活命,我想决断的时候也一定是痛苦的。

   其实何止是动物,历史上著名的“玛格丽特号”人吃人事件就发生在文明的英国。当时,由于遭遇海难,玛格丽特号上有四名幸存者乘坐逃生船在大海漂流了19天,由于饮水和食物短缺,其中三人共同表决吃掉了另一位因病奄奄一息的人。而这距离他们获救,还有5天。这成为伦理学中的经典案例。如果不吃掉这个人,死个人都会死;如果吃掉这个人,三个人则会挨到获救。我们?如何评判这件事呢?

   我相信,故事中西?的死亡,就像玛格丽特故事中那奄奄一息的死者一样,留下它,大家都会死,而吃掉它,至少这一家人可以活。可悲的是,小西西从此失去了母亲,也许对于这只刚出生的小骆驼而言,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而对于人类,这恐怕是利益的权衡吧。

   其实我愿意换个角度去体会故事中父亲的作为。毕竟为了一家人,为了自己的孩子,牺牲的只是一只动物,而且是身体不好随时可能毙命的动物。但是,父亲把小骆驼卖给动物园,我就不能去从道义上同情他了。

   但不论怎么说,骆驼也就如日本作家壶井荣笔下?蒲公英一样——“被践踏、被蹂躏里,勇敢地生活下来的。今后再遭践踏、再遭蹂躏,还得勇敢地生活下去”。虽然生存环境恶劣,但是温顺的骆驼却韧劲儿十足的过着每日被重物压迫却依旧步履缓慢走着的日子。但是,我也希望,这骆驼“不要再尝那已经尝过的苦难”,不要再成为人类欲望的牺牲品。

   几百年上千年里,驼群走过戈壁,冰川,沙漠,荒原。“这些自然界极端残酷的环境都没能阻止骆驼家族的繁衍昌盛,到底,是什么割断了它们生存的咽喉?”主人公在《大漠图腾》这则故事后面这样问道。我们都知道这答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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